
梦去云飞木兰舟
想一片叶子飘落于枯草地心碎的感觉,看一滴泪水滑过脸颊冰凉的痕迹;感于季节在愁思中压抑情绪,叹于人世间无奈的决择与匆匆而去的岁月。生命里无以复加地多了许多自己也无法言明的情感,常常在无人的夜里孤独地角落
想一片叶子飘落于枯草地心碎的感觉,看一滴泪水滑过脸颊冰凉的痕迹;感于季节在愁思中压抑情绪,叹于人世间无奈的决择与匆匆而去的岁月。生命里无以复加地多了许多自己也无法言明的情感,常常在无人的夜里孤独地角落细细品味突如其来的淡淡伤感,或在朋友高谈阔论时莫名地沉默,有时微笑着看着陌生的熟悉的人群会在心里送上祝福却无人知晓。冬天很快地过去了,雪也渐渐融化。深夜里的空气静静躺在黑暗的怀里,像婴儿酣睡在母亲温暖的怀抱,还露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偶尔听见楼道里的一阵踢踏声或是来自隔壁房里的咳嗽声,我都会在寂静中醒来,起身,拉开窗帘,看月下斑斑融雪后裸露的泥土。
白天的空气给人一种干燥的感觉,置身其中,仿佛一条脱水的鱼在延口残喘。
尽管寒冷的风总是想令人退缩脚步,尽管冰天雪地拒绝万物的接近,尽管无花无草的世界使一切都来得萧索,我还是必须在天未明时清醒,赖上十分钟的床,然后穿衣,洗脸,梳头,刷牙,在6:30分准时出宿舍,迎着早晨第一道光,穿过长长的走廊踏进早已人声沸鼎的教室。
察觉到自己越来越堕落的心已接近麻木,经常会发呆到一节课下了又上,上了又下,时间仿佛成了廉价的商品,让自己任意地挥霍着。有时也会隐隐想起那个流浪的梦,那个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少有的激情。香格里拉,大渡河,康定,……蓝天,白云,大草原,……仿佛很远很远,一辈子也到达不了的地方。西藏,一个有着美丽名字的美丽地方。
在看到一段关于西藏的文字时莫名其妙地流了泪。
“在一棵高大的许愿树下,你看见一个小女孩,穿着红色的藏裙,戴着红领巾,看着你。在经过她和他们的时光里你早已泪流满面,你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红朴朴的脸,高举的右手,这是生命里绝对不能承受的美丽。孩子,圣山照耀下的孩子,雪一样洁白的孩子,点化你的天使。”
这是那片毫无污染的土地上很纯真的一次感动,眼前仿佛出现了经常在电视屏幕上看到的那个穿着藏服的牧羊女孩的灿烂笑脸,在白色的阳光下闪着炫目的光泽,异常耀眼。
2004年在幻想中度过。
2005年的第一个月,我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问候。美丽的信笺被一一展开,滑落一句句真诚的祝福,各色的笔迹在眼前交错成一张名叫友谊的大网,把自己团团围住。
一年过去了,我们又老了一岁,我还没来得及告别十七岁的沧桑,时间已拉着我跨进了十八岁的大门。
喜欢看的一种杂志上经常出现诡异的图片:或黑暗中显现白色的人骨,或红色的火焰中一张扭曲了的脸,或忧郁的蓝色划过一些零乱的线条……疯狂,哀伤,茫然,堕落,……一种夸张的色彩做为唯一的背景充满着视线。我常常用手指在封面上来回摸索,仔细辨认它的每一个细节,深深陷入思绪的泥淖中,不可自拔。
每日在宿舍与教室、食堂之间穿梭,肢掌所掌受的疲惫也只能在两周一次的假期中得以释放。睡一下午的觉,晚上看租来的小说,第二天打开许久未开的电脑,接受熟悉或陌生的朋友的问候,然后回复,再回复。
BBS里的讨论会使我暂时放松在学校里紧绷的面孔,开心地笑和开心地哭。听着轻灵的音乐看着翻滚着的画面想像着各种各样的面孔聚集在一起有趣地承现一种异样的美。我喜欢这样来消磨时光。我在这个另类的世界里,可以向他们诉说我的梦想,向他们展示我的西藏,向他们透露我的强烈渴望。我的寂寞的心需要他们的安慰和鼓励。夜幕会渐渐来临,累了,说声“886”或悄然退场,尽管失落地又无限满足。
当星星布满天空时我会独自出门,走向黑夜里依旧繁华的街头,看星星隐没于灿烂的霓虹灯下。
迪厅里传来疯狂的音乐无法抚平人的忧伤。白天几乎无尘埃的街道飘满着罪恶的垃圾,风一吹,它们从黑暗的角落探出头来,让路人瞧见了又萎缩回去。
十字路口一家商厦的台阶下,通常都聚集着一些衣着破烂的流浪者,他们笨拙地缩着身子,盖着油腻的毯子,只露出一双双害怕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夜的世界。他们是怕惊扰了人们或好或坏的心情,在夜里,他们活得永远是低人一等的。我从不在乎别人看我的眼神是怎样地充满惊异然后是不屑与鄙夷,我和那些流浪者们一起缩于台阶下,看见他们的眼中出现恐慌,疑惑,接着怯怯的微笑,露出白色的牙齿,在灯的反射下刺亮了眼睛。
夜在加深,我起身告别。在这样的夜里我时常无法安然入睡。
披上大衣,独步于广场,眼前一片月白,远山朦朦胧胧,时隐时现,月苏流光,映着枯树枝丫显出几分孤寂与冷意。半圆的月清清冷冷,连我也大概要以月为衣了。一声轻叹仿若一潭静湖上尺虫过后掀起的圈圈涟漪,在夜里一阵回荡。
在繁忙的学习中能偷空寻找一份奢望中的宁静,却发现无所谓的心已被忧郁所点满,无力再去改变什么。
维维安说我的诗没有以前的好了,是不是学习太累太紧张了。我的心轻颤,是吧。
维维安是我叫出来的名字,他的真名我也无从知晓。
他说星儿的诗很有灵气呢。是啊,我的诗很有灵气呢。有很多人都说过。
那是2003年的某一段时间,我与那些与我同样热爱文学热爱诗歌并向往西藏空灵世界的朋友们一起编织着美丽的未来。而今呢,它们依然是我生命里的最终梦想,然而,物逝人非,我早已脱离了我的朋友,脱离了我的群体,被塞进这个充满着紧张忙碌的笼子里。
我想我的诗歌我的西藏我的流浪的梦有多久未驻进我的脑海了?
算了吧,算了吧,就这样,就这样,直到我重拾梦想。
一夜蛰声枕上留,为谁漂泊为谁愁。觉来风送凌烟阁,梦去云飞木兰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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