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花欢喜满天雪
花是美的化身,中国是一个花的国度,千百年来,中华民族爱花、养花、颂花,以爱美之力,驱除邪恶,净化心灵,达到修身养性的目的。记忆梅花是我记事以来最早见过的名花,也是我最上心观察过的一种花卉,多年来,她时
花是美的化身,中国是一个花的国度,千百年来,中华民族爱花、养花、颂花,以爱美之力,驱除邪恶,净化心灵,达到修身养性的目的。记忆
梅花是我记事以来最早见过的名花,也是我最上心观察过的一种花卉,多年来,她时时牵动着我的心,用夹着幽香的花瓣拨动我的心弦,每一次看到梅花,都引发起我童年的记忆,那一缕缕淡淡的清香,让我如痴如醉,那一辩辩白里透着紫红的艳丽花朵,使我思绪万千。我写过不少关于花的散文,很久以来一直想颂扬一下梅花的丰采和神韵,但每次拿起笔来,千言万语,不知怎样落笔。
梅花有着特殊的身份。古往今来,以她妍婕瑰丽的身姿,冰魂雪骨的气质博得人们的欣赏和喜爱。梅花在中华花文化历史上一直居于前列,她有着2000多年的栽培史,像湖北沙市章华寺的楚梅,距今已有2500余年,仍然苍干虬劲,枝叶繁茂。清代诗人李葆元在《章台古梅》诗中赞道:“香凝白雪争千载,影瘐江南剩一枝。”浙江天台山国清寺的隋梅,距今也有1300年的历史,曾数度枯萎,又死而复活,花开满枝,吸引众人纷至沓来。许多诗词集里都有梅花的单列篇章,这是其它花卉不能比拟的,包括大名鼎鼎的牡丹,也够不上单列的资格。特别是1998年,梅又喜获中国首个国际植物品名登录权,在冲出国门,走向世界的征途上再一次充当了领头羊的角色。但事随势而法必变,趋时更新,合古今上下皆安之。中国正逐步摆脱贫穷落后走向繁荣富强,牡丹刚好代表了华贵富足,因此,有人认为牡丹与当今国情相对应,可作为国花。国花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精神的象征。今天,在祖国光华耀眼的百花苑中,作为花中魁首的梅花和牡丹,在争夺国花的竞争中,各显神通,难分仲伯,并且喜爱牡丹的人群似乎大于梅花,特别是在我们北方,牡丹的栽种面积比梅花大的多,人们对花有了新认识。正像对三大诗人的认识一样,元朝之前,社会公认的三大诗人是李白、杜甫、王维;之后王维由白居易取代,梅花与牡丹是不是也这样呢?我不知道。尽管如此,我对梅花的情素依然没有改变,只不过是怕冷淡了牡丹,所以迟迟写不出“梅花赞”。
儿时物质条件比较差,冬天里,除了打打雪仗,过年时放几个炮仗之外,再没有什么好玩的。自从邻居刘伯伯栽了腊梅之后,我们这排房子前面就成了家属院里男女老少集聚的地方。严冬天气,木叶脱尽,百花俱杀,唯有“凌霜第一花”的梅花依然新葩欲吐,嫩蕊芬芳,为众花所莫及。她雪为友、霜作媒,倚修竹、映清溪,破腊传春,独占花魁。受到梅花纯洁鲜嫩、妍婕流美的吸引,一入冬,我们就开始天天围着梅树转,经常瞅着树枝看,心里充满了渴望,祈盼梅花儿早点开放。腊月一到,就更加急不可耐,好像谁先看到花开谁就会成为英雄一样,因此喊出第一声“花开了”的人总有些洋洋得意,也总会让人羡慕。
那个时期,人们的观念是养花种草容易滋生资本主义,没有人敢于引火烧身,刘伯伯独不信邪。有一次我偷偷的问刘伯伯:“为什么别人都敢不养花,你不怕呢?”刘伯伯俏俏地告诉我:“因为他们胆小。”我说:“前面第二趟房的谢叔叔那么高大,胆子也小吗?”他回答:“是啊,心里虚吗。”我又问:“你怎么胆大呢?”他语重心长地说:“我跟魔鬼打了多年交道,日本鬼子打了四年,美国鬼子、英国鬼子打了二年,你别看他们表面上凶神恶煞,样子怪吓人的,但骨子里跟老鼠差不多,见不得人。你想啊,一个人连鬼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棵花树吗,我觉着好看,就种上了。毛主席住的院子里也养着梅树,他老人家比我还喜欢梅花呢。”接着他嘿嘿一笑,神秘地说:“我这棵就是从那儿偷来的,你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今天晚上也过不了就被人家偷走了。”我知道这是故意逗我的,但他那种泰安压顶不弯腰的大无畏精神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从他儿子帅那里了解到,刘伯伯13岁就参加了八路军,22岁时作为志愿军政治干部去朝鲜打仗,临行前受到总部领导的亲切接见,还跟主席单独照过像。到朝鲜时,战区司令作为他的老首长和亲密战友,将自己使用多年的德国造匣子枪赠给他,这把手枪虽然份量不轻,但很精致,原来枪的把手上印有纳粹的图案,被将军用梅花图盖住了,没想到在战场上这把枪竟然救了他的命。第一仗就是个硬仗,敌人很顽固,最后连他这个政委都亲自参加了战斗,二十发子弹很快就打光了,战士们的子弹早就打完了,开始跟鬼子拚刺刀,拚来拚去,刺刀变了型,结果刺进去拨不出来,旁边的鬼子趁机从侧面猛刺过来,来不及躲闪,只听“咔”的一声响,他感觉腰部一疼,被刺倒在地,心想这下完了,肯定是骨头断了,但革命战士宁死不屈的气概鼓舞着他,不能就这样倒下去,只要一息尚存,就不能停止战斗,他试着活动一下身子,感觉并没有大碍,就想摸块石头砸鬼子,没有找到石头,一下子却摸到了鬼子的枪,转过头来一看,美国鬼子正用手抚着脸在地上打滚呢,他好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鬼子刺倒了我,我好像没有事,鬼子反而伤得很重。”顺着刚才被刺刀捅过的地方一看,他高兴极了,原来鬼子的剌刀刚好刺到手枪上,他打开套子,嗖的一下抽出手枪,喜悦之情顿然消失,原来鬼子因用力太猛,力气太大,把手枪的板机给刺崩了,撞针穿过套子,刚好打在鬼子的脸上,但这把饱含战友浓厚之情的手枪,就这样毁坏了。他怀着满腔的仇恨,举起枪砸在鬼子的头上,一下就送鬼子上了西天。粉碎“四人帮”之后,刘伯伯官复原职,家也搬走了,但这棵梅树似乎懂得人的感情,依然像他那样不畏强暴,年复一年地凌寒怒放。他对这棵腊梅有着深厚的情感,几乎每年都要来看一看,但每次回来,为了不惊动地方政府,车子离大院一里多路就停下来,一个卫兵也不带,以至于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当他独自迈着军人矫健的大步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我以为他是从天上降落下来的,真的,虽然现在觉着此事很可笑,但那时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他每次来,除了与众邻居打打招乎,简单交谈一会儿外,就围着腊梅树缓缓移动,像医生对待病人那样仔细观察树的每一个枝叶,尽情地欣赏着他的杰作,那种专注劲,真像是看护自己的孩子,情之切,爱之深,可想而知。后来,我们也搬家了,再后来,瓦房全部拆迁,变成了楼房,那棵引人瞩目、教我回味无穷的腊梅最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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