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是人贩子

他该不是人贩子

蜀罗小说2025-11-24 13:40:44
(1)她今年24岁,按山里人的说法,已经算作未能出嫁的老女。母亲死得早,她与父亲相依为命,家中没劳力,几亩包产地还得有人去做,她就留了下来。她小学毕业,就没再上学。家里没其他多的人,家中里里外外的事情
(1)
她今年24岁,按山里人的说法,已经算作未能出嫁的老女。母亲死得早,她与父亲相依为命,家中没劳力,几亩包产地还得有人去做,她就留了下来。她小学毕业,就没再上学。家里没其他多的人,家中里里外外的事情都得靠她。她能做男子在地里做的活,做针线也做得十分好。从长相来看,虽不是什么美人,但也没什么缺欠,样子也十分过得去。她人能干,婚姻应当没什么问题。可是,她从未出过这山村一步,她根本没有与人交往的机会。她不能与城里人一样,能自由恋爱,她不懂得什么叫自由恋爱,所以到了二十四岁,还没结婚。虽然,十八岁时,就有人来给她说媒、提亲,但是她只是独女,父亲一定要求人家上门,人家就不同意,婚事都没成功。当时,生产队里的小伙子还不少,人家送的聘礼还是很高的,但是,父亲不答应,她也没什么法。这些年,无论是年青小伙子,还是女娃子,都一个劲地往山外跑。有本事的男子,有的外出打工,有的外出作生意,有钱的,都找了外面的女子,许多人一去就没回来。有的小伙子在城里买了房子,有的将家中房子卖了,带着房子去上了门。许多女娃子外出时,都来约过她,但她不能走,若她走了,谁来照顾年老父亲?她就这样留了下来。
到山外去的人,当然不一定都发了富。有的出山去,带着几十年的劳动积蓄去作生意,因为不识货,受了城里人的骗,不几下,就将多年积蓄弄得精光。有的帮人打工,说是每月三百元的工资,还包吃包住。可是去了后,被人管制起来,每日吃不饱饭,还拿不着一分钱的工资,最后还靠公安局出面,才将他们救回来。有的打工一年,仅仅能够吃,过年时,还得靠卖铺盖卷才能回家。有些人却有无颜回来的感觉,他们没回来,仍然继续在外流浪,或帮人打短工,或以捡拉圾为生。有的脑子聪明,虽然在外面找了点钱,但是,有的去玩女人上了当,有的去赌博,将辛苦挣来的钱弄得精光。许多有本事的人,是靠山吃山的。他们有了钱,就回来收购山里的山货、药材、弄到外地去卖,这是最正常的一种。还有一种,却是利用山里人愚昧、没见过世面,将外界吹得天花乱坠,或以帮人找工作,或以帮人介绍婚姻为名,将年青男人骗去与人打工,他们从中获介绍费;将年青女子,弄出去卖与他人,这就是所谓的人贩子。据说,山那边小镇上,就有个人贩子集团。一次就骗了十三个妇女到浙江、山西去卖。她们村上,昨天还由公安机关救回了两人。她小学时一位同学,也是被人卖后,由公安机关救回来的。还有些女子,或因生活逼迫,或者好逸恶劳,她们出去后,就去陪人喝酒、跳舞、睡觉,就去卖淫、当暗娼。当然出去的人中,也有一些靠着自己的聪明和勤奋发富的,但是,这种人并不多。她虽然没出过山,但是对山外的事却听得不少。不过,她从来不相信,到山外就能捡个金娃娃。然而,村中青年人越来越少,她的婚事就越来越困难。虽然,父亲不再提让人上门的事,她的婚姻也难于解决。

(2)
她当然爱父亲。但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不能不为自己的婚姻发愁。每当坐在屋外纳鞋底、做针线,看着远处飘浮的炊烟,就常常对着远处天空出神。她听人说过,离她们村三十多里远的地方,有个小镇,但她从没去过。平时买油、打盐、赶场,都是父亲去的。她又听说,小镇上很热闹,卖啥的人都有,镇上的人,靠作生意过日子。那小镇的人,也常来这山里,他们来收药材、笋子、兔毛。听人家说,小镇上许多人,就是靠收兔毛发了财。他们村的许多小伙子都在小镇那边安了家。她的父亲,知道她的婚姻在山里不好解决,也请人在小镇那边帮她说媒。她几个月前就知道此事,但又不好问父亲,睡觉时,却作起梦来。
梦中,她似乎看见父亲为她找的男人了。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样子长得十分英俊,人也十分聪明,这人到她家来了,拿了好多礼品。其中,有好几件她叫不出名字的衣料,还给父亲拿了几条上等好烟,几瓶上等好酒,还送了他家一个电视机,说是解老人的孤独。于是,父亲满口同意,她就随他走了。他们来到一个小镇,这时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胡子,小伙子将她交与这大胡子,就离开了。大胡子要与她睡觉,她恐怖极了。她与他拼命撕打,大胡子将她捆起来,并用鞭子抽打她,说是他用钱买了她。她大哭大叫,说要到公安局去告他们。他知道了小伙子是人贩子,小伙子将她卖与了大胡子。于是,她大声惊叫:“爹爹,爹爹,”“芳芳,你怎么啦?”她惊醒了。天是漆黑的,原来是一场梦。醒来后,她的心仍然乒乓地跳着,感觉十分害怕,她爹叫醒了她。她不好向爹说什么,只说做了个恶梦。“小孩子家,不要胡思乱想,就不会做恶梦。”“爹,我知道。”她又朦胧中睡去。然而,她一闭上眼,人贩子的形象,却又出现了。这次,他是来收兔毛的。她把家里的兔毛全部卖给了他。对方说话和气,看起来十分老实,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是个人贩子。她很喜欢他。不过,她仍然有些害怕,她多次听人说过,山外边的人,多是装着老实的。越是装着老实的人,越要注意。这人的形象,久久不能在她脑中消失,直到天亮时,她醒了。

(3)
她有个习惯,在夏天,每到没事时,就去村边大槐树下乘凉,她总常常来到大槐树下面,边纳鞋垫边看天。这天,她正看着天空出神,村边却来了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来人穿着简朴,样子十分老实,似乎就是梦中梦见的那个人。那人看见她,很有礼貌地上前问道:“大姐,这是杜村吧?”“是的。你来收兔毛的?”“不,我来找个人。”“你找谁?”“杜正坤大伯。”“啊,那是我爹,我就领你去吧。你找他有事?”“啊,真碰得巧。”’对方不自觉地说了这句话,而且瞟了她一眼。她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去。“她该不是人贩子?”她想。
她领小伙子到了自己家下,她父亲迎了出来,对小伙子显得很亲热。“小张,你爸爸好?”“杜大伯,他可想你了。你两个多月没到我家,我爸总深恐你老人家有什么变卦。”“哎,家里穷,事情多,没时间来。我与你爸是几十年的老朋友,谁还信不过谁。定了的事情不会变。”“我爸说,你老若没有意见,大家的岁数都不小了,今年就把事情办了吧。”说着,他拿出了料子布,还有烟酒糖作了下聘的礼物。她已经知道是怎么一会事,与客人献上茶后,就退到了屋后。从表面看,她看得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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