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新的生活
1当陈菊妹看见自己生下的是男孩后,舒坦的‘嘘’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的她看着公公婆婆颤微微的小跑着冲进来,丈夫罗忠平跟在后面,依然是那付不冷不热的样子,让张菊妹的心里总是有些畏惧。此时他的眉眼也眯成一团,
1当陈菊妹看见自己生下的是男孩后,舒坦的‘嘘’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的她看着公公婆婆颤微微的小跑着冲进来,丈夫罗忠平跟在后面,依然是那付不冷不热的样子,让张菊妹的心里总是有些畏惧。此时他的眉眼也眯成一团,围着接生娘用棉布包裹着刚出生的儿子。接生婆故意露出孩子的小鸡鸡,公公婆婆脸上的皱纹已经舒展开,像那秋日里盛开着层层叠叠的菊花,欢声笑语顿时充溢在小小瓦房里的每一个角落。婆婆双手合十的说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丈夫也微笑着向陈菊妹看过来,陈菊妹一时有些心慌,赶紧从接生婆手里接过儿子。和她上一次生女儿时一家人冷冰冰的姿态不同,让她有点受宠若惊,手脚也不自然起来。
罗忠平给儿子取名叫新新,他没有用‘家’字辈。公公婆婆不高兴这个名字,但陈菊妹觉得叫新新,喊起来很顺口,比女儿叫家花好听,崇拜的眼神看着丈夫。罗忠平给儿子取这个名字,他是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新的人生。新新满月后,罗忠平虽然像往常埋头干活,但却显得更沉闷。陈菊妹一下得了床,背着哺乳的新新,带着两岁的家花,做饭、喂猪、放牛……忙碌着减轻着丈夫肩上的担子。干完农活冒着热气的罗忠平回来后,陈菊妹赶紧给他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等罗忠平吃完,陈菊妹把已经睡熟的孩子放好,又打水给他洗脸洗脚。
那一晚,陈菊妹照例铺好床后,不愿多说话的丈夫突然低声恶狠狠地说:“我受不了这里,我要去外面找钱!”陈菊妹小声的接过话:“爸妈的身子越来越不好,孩子又小,你要想好呀!”罗忠平没有回应她,而是转身,‘啪’的摔了一下门,跑出去。孩子被惊醒,哭着,陈菊妹忙哄着孩子,心里发酸,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罗忠平读过书,长相清秀,眼神中有那么一股英气,透着阳刚,就是刚才赌气扭身跑出去的背影,也让陈菊妹迷恋着,她深深的爱着自己的丈夫。
陈菊妹是村上一个独身,挖草药男人的女儿。那年,罗忠平父亲到山里打猎,被毒蛇咬了,被陈菊妹父亲发现,救下了他。当时,陈菊妹帮着给罗父伤口敷药。罗父亲很感激这一家救命的同时,也看上了这个脸上有雀斑,但眼晴却水灵灵的小姑娘,主动把儿子和恩人的女儿定下了娃娃亲。
那时罗忠平在镇上读学,总是不屑于大山深处的地方和陈菊妹。他高中时代,父亲患上了痨病,失去劳动力的家庭无力支撑儿子的学业,便儿子召回来了,来到恩人家求亲。陈菊妹的父亲信守诺言,把比罗忠平大一岁的她嫁到了罗家。
嫁到罗家后,陈菊妹把父亲要她孝顺公婆、服从丈夫、勤劳持家的家训深深的记在脑海。而罗忠平,对父亲不让他继续上学,召回家结婚一直心怀不满。在结婚当天,他恶狠狠地对陈菊妹说:“要不是你,我哪会弄成这样!”陈菊妹没有顶撞他,默默地抹着眼泪。他们的新婚之夜,窗外飘起了蒙蒙细雨,罗忠平的心里一股悲愤袭来,想呐喊喊不出来。他看着眼前脸上有些雀斑,但还算清秀的陈菊妹,狠冲过来,剥了她的衣服,发泄般地把老婆按到在床上。
陈菊妹嫁到罗家三年多了,她知道丈夫心里有一股气。罗忠平负气的摔门出去后,在小镇的河边抽了一夜的烟。陈菊妹知道,那是他的心里有一股气。
公公婆婆不让儿子离家去打工,说:“上有老,下有小的,过着平平凡凡的日子吧!”听着这些劝阻,罗忠平眼里发红,像喷出火一样的,咆哮的哼哼,又了无声息。陈菊妹把丈夫拉回房间,罗忠平甩着她,没有好气的发泄着:“要不是和你结婚,我哪会是这样!”说完,趴在床上,有呜呜的声音发出,那时的他,一点也不像有两个孩子的父亲,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陈菊妹帮他脱了鞋子,盖上被子,独自一人来到公公婆婆的房间,给公公婆婆跪下,流着泪说:“爸,妈,你们就让忠平出去吧,他有文化,有见识,想出去啊!田里的,家里的,有我的!”公公急烈的咳嗽着,喘着粗气,婆婆扶着他,公公缓过一口气,声嘶力竭的吼道:“他,他要走就让他走吧!”
半个月后,公公去世。办完了丧事,罗忠平他作好了去县城做工的准备。走的那天,他抱着儿子新新亲了两口,交给陈菊妹,吩咐道:“这个家就交给你了。”话音未定,猛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从结婚那一天就想跑,现在父亲去世了,家里唯一能控制他,逼迫他和这个家的钮扣一下子松开了。婆婆看着他的身影,哭着喊:“儿啊,你就这样狠心的撇下我们走了啊?”罗忠平似乎没有听见,也没有回头,陈菊妹的脸上有着凄凉的笑,一手扶着婆婆,一手搂着一对儿女说:“忠平,你去了外面,挣了钱,要来接我们过好日子呀!
罗忠平就这样出去,一去三年没有回过家,婆婆在那过年的日子坐在灶火边,埋着头,独自伤心。陈菊妹拿着罗忠平寄来的汇款单,给婆婆说:“妈,忠平在外做工也不容易,他说不回家是省路费,他明年就会回来了!”婆婆扶着灶火边的墙,浑浊的眼看了看陈菊妹,又看着眼前的孙子孙女,泪水涌出来,哀号着:“造孽啊,造孽,那个不要妈,不要老婆,连孩子也不要的孽子啊!”
陈菊妹每天不停地穿梭田里,家里。在这几年,罗忠平虽然不时汇点钱来,但他从不写信,只在汇款附言廖廖几个字:“给妈用,给孩子用!”但一家人的开支,婆婆的身体一直不好,钱总是那么紧张。陈菊妹像个男人一样,下田赶牛梨田,小家花跟着在田里跑,新新也懂事地在家照顾生病的奶奶。
春寒峭冷,新新往奶奶床边的火盘里加炭。奶奶有时醒过来,看着自己的小孙子在床头守着她,说着:“孙啊,你隔火远点,不要烧着了小麻雀!”
奶奶终日说着胡话,检查的医生说:“准备后事吧!”陈菊妹着急的跑去邮局给你罗忠平发电报,可是罗忠平依然没有一点回复的讯息。
婆婆病危,陈菊妹找到丈夫汇款单上的地址,把婆婆交给女儿,她要去省城找到罗忠平。走时,她带着儿子新新,她记得新新出生时,罗忠平脸上是带着笑的,她想:“即使丈夫不喜欢自己,儿子他是喜欢的。”她这样认为。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她决定要去省城找丈夫回家,她说:“老人离世之前儿子不能不在身边,要喊他回来,跟自己的妈见上一面。”
下了这个决心,第二天天还没亮,陈菊妹就叫起还在睡梦中的新新,母子穿好衣服,陈菊妹又裹了一块头巾,背上一个包袱,牵着新新就往外赶。她一路对新新说:“坐汽车进城,要10块钱,而坐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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