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地红花
你来吧,我害怕。刚上完课,芳妮就接到了玉兰的电话,不由得大吃一惊。你怎么了?芳妮着急地问道。我怕,真的,我怕,你快来吧!电话里传来玉兰颤抖的声音。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今天过不去,明天一早赶过去。我去向
你来吧,我害怕。刚上完课,芳妮就接到了玉兰的电话,不由得大吃一惊。你怎么了?芳妮着急地问道。
我怕,真的,我怕,你快来吧!电话里传来玉兰颤抖的声音。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今天过不去,明天一早赶过去。我去向校长请个假。芳妮说。
玉兰是芳妮高中时的同学。二人对文学情有独衷,由于志趣相投,多年来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后来玉兰到省城上大学,芳妮在一所学校当了教师,二人的联系并没有随着长久的分离而中断,反而更加密切了。毕业后,玉兰不顾父母的劝阻,和男友在鹤壁找了工作,男友在一家事业单位上班,玉兰到一家公司做了出纳员。对于玉兰的婚事,玉兰的父亲心思很重,母亲也整天抹眼泪,他们对女儿远走他乡的决心始终耿耿于怀。在玉兰出嫁那天,玉兰的父亲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让玉兰化妆,村里美容美发店的女孩只好在玉兰头上别了一枝艳红的小花。玉兰感觉很委屈,泪痕斑斑,眼睛有些红肿。芳妮至今还记得,婚礼上的玉兰满面桃红的模样,那时,玉兰真像一朵盛开的红花。
芳妮找到校长,说了情况。校长是一个60多岁的老退休教师,管理学校很有一手,被学校反聘回来不久。她看了看芳妮:你在鹤壁还有同学呀?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吧。你去吧,我把你的课调一下。
得到了校长的允许,芳妮的心里安定了。
芳妮,你能不能来一下,玉兰的病又犯了。这天晚上,芳妮突然又接到了玉兰的老公于涛打来的电话。
行啊!还是那病吗?芳妮问。芳妮知道,玉兰的体质一向特差,特别是缠人的精神衰弱,每到春、秋两季必然光临,常常折磨得她痛苦难耐,心绪不宁。
是的。但于涛的口气突然变了:你看你的同学做的事,要是换了别人,早就火冒三丈了。她竟然给我戴绿帽子,前些时候还把那人带到家里来。于涛竭力遏制住心中的怒气。
玉兰怎么了?芳妮不由得心里犯嘀咕,感觉怪怪的。
你们吵架了?芳妮问。
吵了。于涛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也不要那么生气,玉兰也是一时做错了事,你也经常不在家,她自己整天沉闷着,能不出事吗?你应该好好关心关心她。芳妮劝道。
我知道了,你明天过来吧,劝劝她。我们在这里的朋友和亲戚也不多,这种事,也没法说。你是玉兰最知心的朋友,你说说她,她可能会听你的话。
好吧。我试试看。芳妮说。
放下电话,芳妮已深夜无眠了。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忍无可忍的。芳妮很理解于涛此时的心情。但是玉兰呢?她害怕的到底是什么呢?
第二天早上七点,芳妮就买好了票,踏上了开往鹤壁的长途客车。长途客车呼呼地向前驶去。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客车终于到达鹤壁。下了车,芳妮一时不知所措。一年没来鹤壁,这儿的变化太大了。高耸的楼房一座接着一座,新开的大型超市门前人群摩肩接踵。芳妮上了16路车,来到了玉兰的出租房。敲敲门,并没有人应声,芳妮这才发现房门紧锁,院里一个老太太告诉芳妮,玉兰前几个月买了新房,搬家了。芳妮心里不由得责怪玉兰,为什么不给自己说清楚。于是,她给玉兰打了个电话。玉兰在电话里不停地道歉,说自己一时心急,竟忘记告诉她了,遂说了自己新家的路线。
芳妮按照地址找到了玉兰的新家。玉兰正在门口等候着。看到芳妮,玉兰的眼睛里流露出惊喜,但很快濡湿了。芳妮抱住她:怎么了,不要那么悲伤吗!有什么事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助你。玉兰欲言又止,拉着芳妮的手说,到家里说吧!
这是一座五层楼房,芳妮的家在最高层,爬上楼梯,打开房门,二人进了屋。玉兰连忙给芳妮端茶倒水,殷勤招待。芳妮看她满面红光,不像病恹恹的样子,而玉兰,也绝口不提她让芳妮来的原因。芳妮就不再多问。玉兰低着头,在房间里忙来忙去,芳妮看到她眼里汪着泪水,就对她说,你别忙了,咱们聊聊。说着,拉着玉兰坐下,和她说起这一年来生活中的趣事。慢慢地,玉兰紧锁的眉头展开了,心情也好似轻松起来,拿出以前的相册,翻过一张张照片,和芳妮共回忆起那些难忘的岁月。落地窗前一色淡黄素净的窗帘慢慢透进温暖的日光,客厅里顿时显得很温馨。
你在这儿玩几天,陪陪我。玉兰说。
我还要给学生上课呢。见玉兰神色黯淡,芳妮话一转:好吧。
玉兰又拉着芳妮参观她的卧室。一样的淡黄色窗帘,显出玉兰高贵的品位。忽然,一个熟悉的台灯映入芳妮的眼帘,它就立在玉兰的书柜上,小巧精致,白色的灯罩,黑色的底座。芳妮记得,那是她送给玉兰的结婚礼物,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玉兰竟还留着。
到了晚上,玉兰关上大灯,打开台灯,柔和的灯光映处一片乳白色的光晕。芳妮和玉兰躺在床上,怀着沉重的心事。
芳妮,我……玉兰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事?说吧,总憋在心里不好,会增加心理负担。芳妮说。
玉兰的神色变得有些暗淡:“芳妮,你不知我现在多苦恼!话也无处去说,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啊!”她又抽噎起来。
想起于涛的话,芳妮不知道怎么来劝慰玉兰。
我……玉兰猛地捂着脸大哭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擦擦眼泪,又突然间笑起来。看着芳妮,说:我说了,你不要笑我。
好,我不会笑你的。
那我说了。玉兰道。
从玉兰断断续续的讲述中,芳妮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玉兰出轨了。
那是4个月前,玉兰所在的公司里新来了一个业务经理张岩,年长她几岁,看到玉兰才华横溢,温柔体贴,很快就喜欢上了她。由于老公于涛长期住在单位,精神空虚内心寂寞的玉兰很快抵挡不住张岩的进攻,成了张岩的情人。月光下、柳树旁、小河畔,留下了他们相依相偎的身影;商场里、咖啡屋、舞厅里,也留下了他们缠绵悱恻的踪迹。这当然瞒不过同事的眼睛,很快,关于他们二人的流言,便在公司里迅速传开了。公司领导觉得影响不好,让芳妮在家休息几天。说是休息,其实也就是停了玉兰的职。而业务经理张岩却每天逍遥自在,得了便宜还卖乖,在公司里到处恶意贬损玉兰。这期间,玉兰到公司里去了一趟,同事们都拿白眼瞄她,说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玉兰哭着跑回了家。待在家里的玉兰,思前想后,觉得对不起于涛,没脸面再见别人。她开始变得痴痴呆呆。也不知张岩从哪里找来了一帮男女混混,每天在楼下辱骂恐吓,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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