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编故事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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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小说2025-10-29 12:05:53
一、北京的最初感觉最初是不太喜欢北京的,大都缘于北京的天气。北京的冷让我不寒而粟。在二十几年前,北京的冬天要比现在冷,那年幼小的我,告别了农民的爷爷和奶奶,穿着时髦的呢绒袜子和一双格花布的单鞋,随当兵
一、北京的最初感觉
最初是不太喜欢北京的,大都缘于北京的天气。
北京的冷让我不寒而粟。
在二十几年前,北京的冬天要比现在冷,那年幼小的我,告别了农民的爷爷和奶奶,穿着时髦的呢绒袜子和一双格花布的单鞋,随当兵的爸爸就上路了。北京正值三九严寒,到了北京才知那种是一股彻骨的寒,是一种难以忍受的让人的思维都无法集中的冷。那双新买的呢绒袜子和单鞋是远远抵不过巨大的严寒的力量,下了火车,我无法抑制的哭了起来。弄得我那个多年在外服役的粗心的父亲一时间手忙脚乱。
在公交车站停驻的地方,也是冷。在未上路的公交车上,所有的人都被我的哭声惊动了。一位车站上好心老大爷,早已记不清他的模样,只依稀记得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棉布大衣,象是工装,恍忽地能忆起,他为我提来了一桶热腾腾的开水,企图用开水的蒸气薰我的可怜的小脚丫,但热烟打在脚上就没带来多大的温暖,试了好一会只得作罢。
公交车很快开了,只好停止了哭声,捱过了那么多站,终于下了公交,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北京军区大院。好似是两三点钟了,在迷茫的路灯下,象是又走过了一条大道,又绕过了几个大楼,在一个有灯光的门户,分明是母亲和哥哥在阳台上守候着,看得出她们已经在夜色里张望好久了。
知道我的脚受了冻,妈打了一盆温水,让我暖了暖已经冻僵的双脚,又找了一把全家最舒适的椅子,让我靠在暖气边,当我感觉到暖和了,才让我睡下。(那年我的脚冻肿了,以后一连十几年,我的脚一过冬天就会冻得象紫萝卜一样,穿上多厚的鞋都是这样,好象是不可救药了似的。)
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等一睁眼,才发现,全家人连几岁的弟弟,都在象看稀有动物一样,瞅着我。在家乡曾一起在土堆上玩过泥土的哥哥,端详着我一番,突然向刚离去到旁屋收拾东西的妈大声喊道说:“两年没见,她怎么变得这么难看了。”我努了努嘴,但没有回嘴,到了北京修炼将近两年的哥哥,还是没有摆脱了那农家孩子独特的野性,他实在是没有资格说我。
这时,一缕北京的早晨的阳光隔着窗户已经射在我的脸上。

二、不会吵嘴的孩子
北京的最初感觉由冷开始,一直一直,顺延……
所有的不适应都接踵而来,话听不懂,生活习惯,打份衣着,卫生各个方面在北京这个地方都显得格格不入流。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于是多少有些向往家乡,家乡的人做什么?家乡的孩子在做什么?家乡的月亮好象不是这里的月亮。
爸爸的同事来了,看看我,一个农村的孩子,妈妈的单位的人来了,看看我,一个又瘦又小的小黄毛丫头。
那时的我只会睁着大大的眼睛。除了疑问,还有更多的恐惧。
在单元门口经常有人过来要问你些什么,因为不会说普通话,常常只会窘迫地点头,或说一个“是”。有一次,一位爸爸单位里的叔叔过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说“是。”那个叔叔笑了,问:“你是叫是吗?”我说:“是。”那个叔叔又笑了。
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象那个叔叔那么友善。北京这里的女孩子好象有一个习惯,决对不认输,讲话时最后一句要保证是她的。
在初到北京没有多久,我就与单元的所有女孩熟了。有一次,我们一起玩猴皮筋,我自觉我的普通话有些起色,便大胆地与那些女孩子交流起来,不想一个女孩劈头来一句:你废话。弄的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我便不得而知“废话”一词较为有力,默默的记住了。
机会终于来了。一天,玩着玩着,争执又开始了。女孩子之间的口角是时常要发生的,那个伶牙俐齿的女孩又向我进攻了,我连忙敬她一句:“废话。”企图想快刀斩乱麻。何曾想:她的一句:“还化肥哪。”险些把栽了我一跟头。
真是防不胜防啊。
于是不想再出去玩了,那个小小的脑瓜里,压抑了太多的思念一股脑地飞向了生我的给我一路唱着歌谣的家乡。想起了远方的奶奶,遥远地向我投来了慈爱的笑容,我知道奶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与我远隔着很多的山很多的村落……

三、纪律标兵
过了春节,父母合计着,该让孩子上学了,话听不懂,自理能力很弱,性格还有些闷,他们很是担心。
开学一天一天地逼进,只好托了同一个部里的人的孩子。她是一个地道的北京人,个子又高,父母的家乡就是北京。在那个又高又大的女孩子的带领下我开始了北京的学校生涯。
学习上勉勉强强强,只是话听不懂,生活习惯又不好,所以很吃力。好象没有一点点优势,没有一点点潜力,于是生活在一度挣扎着。
但头一年,居然遇上了一个好教师,那是吴老师,长着一脸的麻子,鼻子象是塌了似的,扁扁的,记得她的后背也象所有的年轻一点的女土,飘浮着长长的两根辫子。与其说她是小学教师,其实说起来她更象一个托儿所的阿姨,那些机灵一点的女孩子甚至于下课时去摸她那扁扁的鼻子,却也未见过与谁恼过。
因为喜欢孩子,便深得孩子们的一致喜爱。那年吴老师生了一个孩子,最后一个字叫挺,有一个女孩子不知是否碰巧了,把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的“华”,改成了“影”,班里的男孩子就不依不饶的起轰着要让她换掉,原因是与孩子们爱戴的吴老师的儿子的名字有些“谐音”,纯属偷袭,实恶不赦,那个女孩子委屈的直哭,最后还是吴老师来解了围。
我是无遐顾及这些纷争的,我知道我顾及好自已便足亦了。但还是不行,最简单的事都干不好,因为怕出错,所以总也不敢在班里露头,这时,吴老师总是远远地向我投来了和询的目光,甚至于有一次受到同学耻笑时,她用她那厚厚的而极为温暖的手把我的小手攥住。我看的出,她喜欢我这个朴实的农村小姑娘。
学习期末,各项奖评开始,其他方面都是远远够不上格的,学习好、积极回答问题好、卫生好、劳动好、团结好等等五花八门的奖项,但在吴老师的亲切关怀和诱导下,全班竟然一致通过我这个不太会说普通话的孩子为纪律标兵。

四、夜里梦见了姐姐
但幸运的时候不多,那个孩子们喜欢的吴老师要走了,不知什么原因,她要调走了,临走时,记得我和班里一个叫赵小曼,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在学校的花园里遇上了她,象对待自已久违的孩子,我们被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让小小的我们感到她身上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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