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誓言里的禁锢
我的故乡,她已经变了,我不能用好或是坏来形容,我看到的是一个正在改变模样的有如拉锯战似的新旧不一的乡村,我只看见长江水域更加波澜壮观,长江堤岸柳树成荫。在宽阔的大堤上,看不见年轻的生命漫步,他们都去了
我的故乡,她已经变了,我不能用好或是坏来形容,我看到的是一个正在改变模样的有如拉锯战似的新旧不一的乡村,我只看见长江水域更加波澜壮观,长江堤岸柳树成荫。在宽阔的大堤上,看不见年轻的生命漫步,他们都去了城市寻梦。乡村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沸腾,老人和孩子相依为命。耕种者是老头和老妪,他们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背脊,无私的让自己的孩子们到外面去寻找美好的世界。一代人痛了,他们没有停下脚步,一代人累了,他们还是勇往直前。他们想得到什么?是那自由的歌声?是那期盼平等的等待?是那城市不灭的灯火?还是虚无的放任的追逐?1
杏坐在租住房,正在等电话。每天这个时候,她的牌友只要按响她的手机,她便锁上门到隔壁去打麻将。
打麻将是杏唯一的娱乐,周围的男男女女们根据自己的生活规律形成了自己的生活圈。杏在这里居住了两年的时间,她的牌友们也是固定的,年龄层次不等,都是结了婚的女人们或是男人们。
杏以前是没有这么清闲的,她一直都很忙,直到晃的出现,把她从忙碌中彻底的拉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晃的生活世界是单一的,没有耕种中的辛劳,也没有生意场中的焦虑。晃大学毕业,进了一家比较稳定的单位工作。每天上八小时的班,工资加奖金差不多三千元。
杏环顾着他们的租住房,里面十分的简陋,所有日用品刚好够两个人使用。他们的衣物都是用旅游袋装着,似乎寓意着住在里面的主人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我们认识是必然的。这是晃很喜欢对杏说的一句话。
晃到这座中型城市工作的时候,第一个月拿了工资,和同事们一起聚餐,就是到杏的饭店吃饭。杏的饭店有一道特色菜:砂锅牛肉。晃对砂锅牛肉情有独钟,吃过之后,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吃一次。晃和认识杏的人都知道,杏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女人,还是一个很会做生意的女人。杏的店开在大街上,不大,客流量多,每天都很忙,有时忙得只有三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杏的饭店大部分都是做熟客,很多居住在周围的人家来了客人,就近炒几个菜,砂锅牛肉成了附近居民都喜欢的一道菜,逢年过节,每天都有几十张订单。她的第二任丈夫樵是外省人,在她开饭店的时候,不断请工人。她的饭店长期只有两个工人:她是大厨、还是采购,另一个工人只要是开了门,就不可能有一分钟的停歇。许多人都放弃了杏的丰厚工资的诱惑,唯独樵在她的饭店工作了下去。
2
杏和樵是在最忙碌中很自然的走到一起的。樵的家在山区,家里穷得有力使不上,许多和他一样有劳力没有文化的二十大几三十的男人都在外面漂泊,都很难找到老婆。樵不是一个惹女人喜爱的男人,没有花言巧语,四处打工最后能够混一口饭吃就算是不错了。樵每时每刻没有忘记家里的老父母,没有忘记和他一样在外打工的没有成家的哥哥。当他看见杏那么勤劳的苦苦的支撑着饭店的时候,他唯一给杏的帮助是用自己的勤劳让杏感觉有了依靠。
杏是需要依靠的,她只是一个从江南农村来到这座中型城市中的一个很普通的女人。说是中型城市,大多吸纳的都是附近的农民,农民对城市没有具体的要求,只求有地方容身,让他们赚几个相对耕种多一点的钱,他们就会满心欢喜的在城市生活下去。杏来自农村,她的家乡离这座城有着脚步无法丈量的距离,中间隔着好几座大中小型城。
杏也许应该是漂亮的女人,她的五官耐看,她的皮肤细腻,她的眼睛很大,是双眼皮。
杏的父母都是双目失明的盲人。他们家成份不好,不过对杏而言早已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她的父亲在她三岁的时候,绝食死了。她的父亲是个算命的瞎子,在地方上很有名气,因成份的缘故,不准许他出去算命,时不时的对他进行批斗。她的父亲没有了赖以养家糊口的衣食来源,每天和他的瞎子妻子坐在家里等着孩子们到街上去乞讨残羹冷炙回家,供养一家人苟延残喘,他的意志彻底的崩溃了,于是留下六个年幼的孩子绝食而亡(其中有一个女孩被他瞒着妻子送给了别人)。
这都是她的母亲时常说起的家事,当然,也是当地孩子们出口骂人的开口语。杏和他们家其他姊妹兄弟一样,有着倔强的性格。他们家的孩子都没有上过学,都是名副其实的新时代的文盲,都是新时代要求下的新一代社会奴隶。
杏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感觉的,自她的生命降落在这片灰蒙蒙的大地上,儿时忍受着属于她的一切辱骂和欺负。杏两三岁的时候,扑在火盆里,左边脸和脖子严重烧伤。伤口愈合之后,留下了遮掩不了的疤痕。
杏没有时间去计较脸上或是脖子上的疤痕,也没有时间去稍微动一点脑筋,这样的疤痕会不会对她往后的生活带来不利。她的本性有着很强的忍让力,她不和同龄人发生冲突,她听惯了孩子们骂她丑鬼。他们家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为了他们那里的土地,他们参加劳动的年龄是没有谁去记得的,是十岁?还是十二岁?杏不记得,杏的母亲同样不记得。
十八岁的时候,好心人把她介绍给了一户家世清白的人家,男人长得并不丑,他们匆匆见面的时候,那男人说他当时看到的杏,是侧面,是那边非常漂亮的侧面,于是他们很快订了婚,很快结了婚。等到他们结婚之后,男人说,他真的无法见到杏那边受伤的脸和脖子。于是,杏成了男人拳头下的沙包。
3
他们生了一个女孩,男人拳打脚踢无数次殴打杏,最终让杏下了决心,离开男人。他们家不甘心,离婚了还有办法找到杏,找到杏的时候,都要对杏进行人身伤害,不让杏看望她的女儿。
杏在家乡再也生活不下去,于是来了城市。她在省城摆地摊,赶集市,几年之后终于选择了一个中型城市开饭店。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让她有了丰厚的积蓄。她和樵生下一个女孩,樵说过的,他是男人,他和她一样,希望杏的大女儿可以来到他们的身边生活。杏是感激的,回到家乡,花了好几千把女儿接到了身边。
樵没有想到,当他看到杏的大女儿的时候,终于记起杏以前是结过婚的女人,尽管杏养活孩子并没有花樵的钱,樵的心理还是很不舒服。樵开始对杏提出许多的要求,让杏把钱拿出来帮助他的哥哥在老家做房子,娶妻子。杏没有犹豫,她觉得樵是个很大气的男人,接受了她的孩子。杏已经是樵的妻子,樵家里的事,她当然有义务和他们一起承担。
樵开始变,他不再起早,不再心疼杏,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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